唐烈没说话,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里满满地写着心疼。宋宴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他低头吃了几口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过去,“对了,生日礼物。”
唐烈张了张嘴,显然没想到自己今天还能收到礼物,欣喜地接过去拆开,是一块价值大五位数的名牌手表,他还认出,这是这个品牌上半年最新推出的一款,目前国内还没上市。
宋宴说:“我托国外的朋友买了寄过来的,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看不上也收着吧,再好的我也买不起了。”
这个价格的手表对唐烈这种身价的演员真有点配不上,但这是宋宴送的,别说是块表,就是块破石头,他也能当成宝。
他小心翼翼地把表从盒子里取出来,解下手腕上六位数的旧表,带上新表,抬着手腕举到宋宴面前,“怎么样?”
宋宴:“很适合你。”
唐烈深以为意,还不忘夸赞宋宴,“你眼光不错。”
宋宴:“你喜欢就好。”
宋宴没再提自己和娄墨的往事,唐烈也默契地没再问,两人享受着美食,聊着片场上的趣事,一顿饭吃得很是舒服熨帖。而另一边,是截然相反的一种状态。
娄墨面前的菜没动几口,平时很喜欢的菜吃在嘴里有点苦,有点涩,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眼前挥之不去的是宋宴红着脸接受唐烈投喂的样子,他笑着和唐烈低语说笑,说不出的亲密。
他一点儿也想不通,明明不久前还和自己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人,为什么转眼间就能用同样的面貌对着别的男人。越想娄墨心里越难受,胸腔愤懑不平,就像自己藏了多年的好玩意儿打赌输给了别人,却又没有立场要回来,简直要把他折磨死了。
同样受折磨的还有方思逸,眼看追了自己十几个年头的男人第一次被别人夺走了注意力,心里的郁气不比娄墨少。
但方思逸是个懂得隐忍的人,否则也做不到今天的成就,他没有质问,更没有吵闹,只是试图拉回娄墨的注意力,“阿墨,我手头有两个剧本,你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