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逸:“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实话告诉我。”
宋宴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啊。”就怕你不敢听。
方思逸:“你和阿墨认识多长时间了?”
宋宴:“勉强算四年吧。”
方思逸心一沉,四年,就是他出国两年后告诉娄墨他不回国的时候。
方思逸:“你们什么关系?”
宋宴突然一笑:“方导你心里不是清楚么?怎么还来问我呢?”
方思逸:“我要听你亲口说。”
宋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尖,不答反问道:“娄墨怎么告诉你的?”
方思逸:“他什么也没说。”
果然。
宋宴觉得鼻头有点酸,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明明他不说才是正确的,换成自己也不会说啊,傻子才会说。可他就是忍不住地有点恨,恨娄墨,恨方思逸,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心,恨自己为什么放不下,恨自己的懦弱,还恨自己的野心。
——知道不可能了,却还是忍不住地想试试,想挑衅,想把自己过去、现在和将来要受的苦都加诸在那两人身上,凭什么你们快乐,我受苦,凭什么你们双宿双飞,我却要用一个男人的身体孕育孩子,谁赔我青春?谁赔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