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韩急了,“哥,你这是干嘛呢,娄哥、娄哥很快就会过来,要是被他看到了可怎么办?”
“我就是要让他看到。”
宋宴小声嘟囔了一句,小韩没听清,问:“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宋宴疲惫地挥挥手,“去吧,别跟齐总说。”
“我……”
“别忘了你现在工资是我开的。”
宋宴一句话就把小韩的后路给堵死了,小韩没办法,一边祈祷娄墨赶紧过来,一边以最慢的速度往门口挪去。
宋宴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朝他脚边砸去,“快去!十五分钟内我要是看不到人,你就别想在这个圈子混了!”
小韩往后跳开,朝门口跑去,一点儿不敢耽搁。
“嘭”的一声门响,房间里安静下来,宋宴靠在床头捂住脸,没一会儿眯着眼睛睡了过去。虽然喝了酒,但其实他睡得并不安稳,他梦到小时候。
小时候母亲走后,父亲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地拉扯他们,虽然辛苦,却不忘教会他们许多道理。父亲一生要强,他遗传了父亲的性子。也不知道这样的性子是好是坏。
再醒来的时候,腰部往下一片冰凉,他惊了一下,猛地坐起来,“谁?”
腿间一个黑黝黝的脑袋抬起来,“哥,你醒啦?”
昏暗的灯光下,宋宴看不清男孩的脸,他撑着手往后挪,拉上一旁的被子盖住,伸手按下床头的开关,房间里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