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还从来没在镜头前面这么紧张过，紧张到都结巴了。

“聊什么？”娄墨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听上去应该是从床上坐起来。

“就随便聊聊，”宋宴道，“那个，最近拍戏还好吗？”

“挺好的，”娄墨道，“你呢？”

“我也挺好的。”

“在那边拍戏应该比国内要辛苦吧？”宋宴又问道。到目前为止，两人语气正常，就像普通朋友之间的聊天一样。但宋宴抬头，看到导演在用口型对他说“问重点，”于是马上改口，“那个，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娄墨停顿了一会儿，郑重答道：“很好，非常好。”

这个回答让宋宴心里一暖，下面的话就问得顺畅了些，“你愿意一辈子支持我演戏吗？”

“当然了。”娄墨理所当然道。

宋宴笑笑，“那如果有一天我失败了，我没钱吃饭了，你会怎么对我？”

娄墨也轻轻笑了一声，“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养你啊。”

宋宴又道：“如果我一辈子都没钱吃饭呢？”

“那我就养你一辈子。”娄墨不假思索道，如果仔细听，能听出话语里潜藏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