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她要细看，王熙已经将杂志拿了回去。

“你这是何时养成的坏习性，问也不问从别人手里抢夺物什。”他不满道。

滕蕙道：“看一看罢了。”

“这等衣不蔽体的图画有甚好看。”王熙道，“你好歹是个世家出身的闺秀，也不怕失了体统。”

滕蕙“嘁”一声：“你看那些裸露女子的时候可不曾说有失体统。”

“胡说。”王熙昂首道，“我何时看过裸露女子。”

“昨日电视上。”滕蕙随即道，“那什么蜘蛛精沐浴，你就像那猪八戒一样，看得眼睛也不动一下。”

王熙：“……”

“我眼睛不动一下，你如何得知？”少顷，他似笑非笑，“莫非你一直看着我？”

滕蕙愣了愣，随即道：“谁要看你，是你拿着遥控还不许我换台。”

王熙面不改色：“那电视里的虽是沐浴，可也穿了衣裳。岂似这书上一般，除了胯下，无遮无挡。”

滕蕙听着，却看着他，意味深长。

“这书上的男子，便是模特。”她说，“你不也是要做模特么？如果要你拍这不成体统之物，你可会推拒？”

“自是推拒。”王熙义正辞严，“我堂堂长乐侯府公子，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滕蕙唇角弯了弯。

“也是。”她说，“看这男子的身形，手足结实，肌理健硕，与你这般日日养尊处优的人相较，必是大相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