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清瘦。
这画面映入陈越持脑海,而后他猛地坐了起来。
周典。
这一回是彻底的清醒。陈越持环顾出租屋,屋子里依然只有他一个人。但先前收起来的折叠桌被摆开了,上面搁着一杯水,还有一碗粥。
抬手一碰,粥竟然还是温的。
陈越持诧异。应该没有人知道他的住址,想来想去,这地方好像只无意间跟妹妹提过一次。莫非是她知道自己病了,不放心所以找过来的?
他在屋里各处找过,来看他的人没有留下纸条。翻出诺基亚,竟然还有电,但短信没有未读,电话也没有未接。此时是凌晨一点,算算日期,他竟然睡了一天一夜还要多。
来看望他的人应该是夜深了才离开的。
陈越持把身体砸回床上,想等天亮了再去问妹妹,然而就这么一躺,再次睡死了过去。
这一觉是难得的安稳。在难得的安稳梦境里,陈越持看到了关容的脸。
第二天醒来一起似乎都复原了。陈越持先去了便利店,正好碰上欢姐给员工们开完会。
他在旁边等了一会儿,欢姐过来了。那个雨夜被彻底抹去,她表现得如常,一天不少地把工资算给他,笑说:“去其他地方别太吃亏了,没人护着你,偶尔该偷懒就要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