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很久,关容从陈越持手里接走空杯子,顺便摸了摸他指尖:“手有点凉,给你找一副手套。什么时间去做笔录?我跟你一起去。”
陈越持坐在原处不动弹,只是喊了一声:“哥。”
“嗯。”关容回头看他。
陈越持笑得苍白:“就想喊你。”
关容坐到他旁边的扶手上,问:“是不是有点怕?”
陈越持摇头:“不怕。”
关容笑了,在他耳朵上捏了捏,坦诚道:“我有点怕。”
这话一出,陈越持登时怔了。关容的手移下来,去摸他的脸:“你自己无所谓,但是我有所谓。蛋糕店的妹妹也会。懂吗?”
“你有朋友有老板的,别说什么无所谓了。”
陈越持垂下眼,玩笑地喊:“老板。”他想问问关容,他是他的朋友吗?或者要问问,他只是他的朋友吗?
可是他不能。
下午先去了消防中队,然后是派出所。从出了派出所的门两个人就没怎么说话。
事情或多或少是清楚的,隔壁屋子先起的火,门被人从外面反锁,女孩子一个人在屋里,吃了过量的安眠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