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
慕容笙侧头。
少女附在他耳边,小声与他道:“阿笙,那个人……病的快死了。”
慕容笙诧异扭头,声线忽扬:“你说什么?”
什么病的快死了?
只是消瘦了些,脸色苍白了些,哪里就……病的快死了?
“阿笙莫要不信我。”
少女撇嘴,被这般质疑,顿时不忿起来,“那人这般强撑,定是用了什么虎狼之药的。”
宛若平地惊雷一般,慕容笙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人……这人病的要死了?
覆依的医术毋庸置疑,这丫头得天独厚的天赋早就叫无数人艳羡,她绝不会随意说不着调的话。
两人交头接耳的空隙里,齐诏便淡淡打量他们。
长高了,也健壮不少。
气息很稳,行走间脚步轻盈,根基打的很不错,也不枉费他当年给他的那半数内力。
性子还算沉稳,想来经过不少历练,回来之后,面对八方打探,也算是沉得住气。
这样一想,齐诏觉得勉强满意。
只是身边带的那个少女——
他蹙了蹙眉头,只下意识觉得不喜。
烦闷的情绪一起,胸口隐约浮起憋胀感,齐诏垂眼,咽下半口腥甜,稳了声线,方才开口提点:“陛下近来多梦,生了些怀旧的心思,尚宫送过去的女吏与先皇后年少时模样甚像,陛下近期恐会离不得身。”
走的近了,慕容笙这才发觉,这人实在清减的厉害,面上病色比十年前更是重些。
覆依方才的话还响在耳侧,慕容笙心念极转,暂且压下心底惊诧,掀唇浅笑:“先生这是作何?要提醒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