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先生觉得,我得靠着姻亲才能达成所愿。”
齐诏愣了愣,默了片刻,不禁纳罕:“七皇子前几日可是与我说过,要拿到那个位——”
“没说靠别人。”
慕容笙懒得听他絮叨,直接打断他,“更何况,我想要什么,先生又何曾在意过?”
十年前如此,十年后的如今……亦如是。
年少时的纯粹心意在时间的催化下一步步掺了杂质,逐渐发酵出怨恨和报复的心思,慕容笙知道,他这次回来,势必要夺了高位,掌了大权。
他一定要让齐诏知道,慕容笙不再是十年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少年!
齐诏沉默下去。
两人并肩而行,没再交谈,慕容笙侧耳听着他压抑的低咳,到底还是觉得揪心。
多年不见,这个人的身体状况……似乎差了太多。
还有他那一身浑厚的内力,怎么都消失了。
这其中掺着太多谜团。
旁人有内力,可能是醉心武功,亦或是自保等,但齐诏的一身内力,完全是保命的。
慕容笙目测……他至少失了半数。
在这个波诡云谲的皇城里,稍有不慎便会落入旁人的陷阱,置身险境之中,丢了性命和尊荣。
慕容笙自小没有母亲庇护,虽行走的磕磕绊绊,也吃过苦头,但好在十年前离开皇城,才得了自在,避开纷争。
慈宁宫内,老太后最近身子不爽利,人也懒懒的,正靠着软榻听宫人念书,就听底下人禀报,慕容笙与齐诏一起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