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揉了揉额角,望着昏睡中男人的脸孔,忽而察觉他在细微的发抖。
指腹在颤?
起初以为是齐诏醒了,但睡穴至少得一个时辰才能自动解开,怎么会这么快?
慕容笙疑惑的望向覆依。
少女“咯咯”笑起来,“先生畏寒,血脉滞涩,前几日又被手炉烫伤过,阿笙,你还是用内力给他暖暖吧!”
她歪了歪头,扯着慕容笙衣袖,叽叽咕咕与他说了许多注意事项,让慕容笙惊觉在这样长的年岁里,那人身子竟是比十载前还不如。
“先生喜甜,总是逃着不喝药,还总是吃桂花糕,他肠胃哪里受得住这个,回回胃痛的不行,还强撑着说没事。”
“先生畏寒,又不喜人近身,还总被烫伤,阿笙你瞧瞧他腕子和小腿上,当真是被烫的七七八八,要我说呀……人肉取暖的法子才最省心!”
“阿笙,我虽然不懂,却总是觉得先生心里藏着许多事情,他活的不太快活。”
少女小小的声音逐渐在室内消失,慕容笙解了外袍上榻,慢慢将男人冰冷的身子纳入怀里。
确实……真的凉。
彻骨的凉。
似乎带着能将人血脉都冻起来的寒意,慕容笙将内力运行一周,慢慢暖着这人清瘦的身子。
顺便掀开衣袖裤脚瞧了一瞧。
果不其然,烫伤的疤痕七七八八的浮在白皙的皮肤上,瞧着就叫人觉得……怪心疼的。
最新的那两处,才堪堪结痂。
齐诏昏昏沉沉的睡着,脸色从起初的青白交加,也渐渐缓和下来。
后背痉挛惊跳的肌肉,亦是在温暖的环境下逐渐被抚平,男人精致的眉骨之间,隐忍的情绪逐渐散开,松快下来。
“先生好生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