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亲后,那位手握重兵的清河郡主,就住进了陆府。
这本该于礼不合,但奈何清河郡主对那位姓陆的太医情深似海,非如此行不可。
旁人也就没立场说些什么了。
“清河!清……”
陆府一如既往的平静,按着规制,宅子不算大,也没多少仆从,因而踏进去的时候,颇觉幽静。
可今日又有些不同寻常。
慕容笙皱了皱眉,觉得气氛不对,随手扯住一个仆从,问道:“郡主在何处?带路!”
他虽着常服,但眉宇间贵气散开,叫人不可小觑,仆从即便不识,但心知不靠拜帖便能入内的,势必身份不一般,便弓身行礼道:“郡主在祠堂,我带贵人过去。”
陆府的祠堂在府中最南边的林子深处,慕容笙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直到穿过竹林,看到祠堂外头站着的人。
齐……齐诏?
男人一身白色长衫,负手而立,守在祠堂外头,一张好看的脸孔白的不像话,欺霜赛雪般的清透。
慕容笙愕然,大步走过去,当即解下身上的披风,不由分说的裹住他,肃然斥道:“先生穿这样单薄,还站在风口?”
暖意回笼,齐诏忍不住激出一连串咳嗽,方才觉得浑身僵冷,连指尖都止不住发颤。
他膝头一软,险些栽下去。
慕容笙眼疾手快的托住他,揽过他腰身,神色愈发冷了,“先生!”
刚好一些,就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简直叫人恼火的不行。
齐诏方才似在出神,现下迷茫的侧了侧头,看到慕容笙,神智终于归位,低咳个不停。
“殿下……咳……怎么来了?”
慕容笙额角直跳。
敢情这会儿才看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