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慕容笙还不算傻,当即探出头去,冲外面喊了一声,就地休整。
他不着调的时候多了去了,因此众人也不以为意,更何况大半夜的,确实困乏,干脆停了马车,开始生火取暖。
“覆依!”
慕容笙隔空冲另一辆马车喊了一喉咙,“过来,快些!”
随即缩进来,抱着齐诏等。
“怎么突然腹痛?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他困惑的眨眼,轻轻抚着怀中人的脊背,小声安抚:“不疼不疼,马上覆依就来了。”
这个人肠胃不大好,跟着人就瘦,在天子座下待了多少年,承蒙了多少赏赐,补药吃食,也没见着长肉。
本就胃口不佳,吃不了多少,就算哄着咽下去,也吸收不了。
陆兴合曾对慕容笙说过,那人肠胃早些年是因中毒损了的,能活下来已是不易,康健就更是遥不可及了。
齐诏半阖着眼,被慕容笙跟哄小孩子一样的抱在怀里,柔声细语的安慰,不由得好笑。
他半生风刀霜剑,那可是从刀山火海里走过来的,一身的伤和荣光,更何况,也惯常都是护着旁人的,哪里有过这种被温声呵护的感觉?
仅有的几回,也不过是少年慕容笙带来的。
他现在闭上眼,还能想起那个小小软软的少年,冲他龇牙咧嘴的笑着,又暖又可爱。
“先生很疼吗?我给揉揉,嬷嬷说,揉揉就不痛了!”
“先生身上好冷啊!我抱着先生睡吧!我给先生暖床,先生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