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诏及竭,捂着心口吃力的喘,全凭慕容笙半抱半揽着,方才勉强立稳。
“别伤人。”
他扯扯慕容笙,眼前有些晕眩,“咱们出门在外,不宜把动静闹得太大。”
“可是……”慕容笙低头看他颈侧,心口的火气止不住蹭蹭往外冒,“他伤了你!”
这个人是何等的身份,金尊玉贵不说,身子骨娇气到半点都磕碰不得,居然被一个小童伤了!
平日里提倡以和为贵的慕容笙一瞧见这人白皙的脖颈上冒出的血珠,心里头的戾气就一层叠着一层的往外冒。
恨不得杀了敢动齐诏的人。
男人抬手,慢慢环过慕容笙的后背,轻轻拍了拍,权作安抚,“先绑了吧!我有些难受,咱们回去吧!”
这一招示弱果真极其好使,三下两下就把慕容笙炸开的毛一并顺了回去,慕容笙瞥了那对师徒一眼,轻哼一声,下令吩咐:“绑了!回!”
他顾不得其他,直接打横抱了齐诏,迅速掠回马车的方位。
“怎么回事?刚刚的出去,回来怎么都是血?”
直到覆依的惊呼声传过来,才勉强拉回齐诏思绪,他动了动身子,配合慕容笙脱下染血的外袍,偏过头去,任着覆依给自己处理颈侧伤口,已是疲乏之至。
“殿下……”
男人动了动嘴唇,脸色惨败,“方才那两个人,来自与南境接壤的古襄国,只要一路带着他们,收权一事,自然不难。”
今夜本就肠胃不适,闹了两回肚子,还被撞破窘迫之境,好生头痛了一番,又见了血,齐诏已然精力不继,但还是撑着,要把话说完。
“古襄国地方虽然不大,但物资丰富,气候宜人,可谓是风调雨顺,连年丰收,兵马也是强盛,对周遭小国多有侵略。”
“它们地段险峻,易守难攻,这也是与我朝僵持多年的缘故,而且其下之人,多擅草木蛊毒,奇门八卦的手艺人人皆懂,处处暗藏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