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灰扑扑,像个傻乎乎的小乞丐。
慕容笙乖乖待着,眨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擦脸,但心思却不在上头,仍旧锲而不舍的发问:“先生就尝一口,要不然半口、半口也行,好不好?”
他费了好大的心血呢!
齐诏被他纠缠的不行,到底叹了口气,精致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殿下……”
“我真的吃不下,万一吐出来,岂不更是辜负了殿下的一番美意?”
慕容笙想了想,不出声了,好像有点难过,整个脑袋都耷拉下来,透着失望。
“先生……”
他捧着碗,整个人几乎贴到了齐诏身上,瘪着嘴,声音听起来委屈的要哭了,“你会好好活着的,对吧?”
齐诏一愣,立刻想起他们不久前吵的那一架。
可紧接着,慕容笙居然趁他走神的空隙,突然喝了一大口鸡汤,随手把碗丢在一旁,凑近前,吻住了他的唇。
时间陡然凝固。
齐诏慢慢睁大了眼睛,尚且来不了思索什么,整个人就仿佛触电一样,呆在原地。
下一刻,一口浓香馥郁的鸡汤便灌进来,沾着被撬开的唇齿,一路往下,滑过咽喉。
慕容笙以口相渡,喂完鸡汤,却愈发得寸进尺,仔仔细细的吻起齐诏。
他也想起了不久前的吵架。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变了脸色,真正意义上与齐诏争吵。
齐诏斥他当以正事为重,脑子里不要总是想些有的没的,尤其是——给自己找药。
他却是觉得,齐诏活着才是顶顶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要往后推。
两人就是因此吵了起来。
“实话与你讲,齐诏,我想要那个位子,也不过是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