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揉了揉心口,站起身来,开始束发。
严楠略一思忖,点头应是,“他已经去了,想必是尽快钻空子立威。”
“你去帮一帮他吧——”
齐诏淡淡笑着,开始下逐客令。
慕容笙那边,他其实是不大担心的,这阖京都上下,众皇子之中,属他与清河最好,又添了自己跟陆兴合的关系,清河势必来了信,将大将军府的众人嘱咐妥帖的。
所以这一趟差事,着实是慕容笙领了最合适。
但这些东西,都不是危机所在,真正的危机啊——
还在别处。
齐诏缓了许久,理好衣衫,束发戴冠,独自出了大将军府。
南境民风开放,若是有女子瞧见心仪的男子,皆可丢帕子示好,齐诏容貌倾绝,虽然身形瘦些,面目苍白一些,也没阻住那些人的青睐。
没多久,他就险些被帕子埋了。
“咳……咳咳……”
帕子上的熏香千奇百怪,就连齐诏也有些纳闷,这天底下哪有熏辣椒味的?
呛的他直咳。
齐诏无奈,好不容易脱身,拐进偏僻的小巷,正靠着墙缓神,忽而见面前出现一道人影,干脆利索的跪定。
“主子终于回来了!多少年了,大家都在等您!”
男人冷着一张脸,没有多言,而是丢出一样东西,面无表情的吩咐:“给我查一下,这出自古襄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