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等等我!那桂花糕太甜!不能多食的!”
他一晃神,齐诏就没了踪影,因此不得不拔腿就追。
这个人呐——
一直是喜甜,厌苦,畏寒。
待在浮图城的日子,其实没有慕容笙从前想象的那样难熬。
他有清河的亲笔信和贴身信物,让众人心知,这位京都来的皇子,与清河私交甚密。
又或者说,他是清河选定的人。
这样一来,众人心里头即便再不情愿,也多多少少是给些情面的。
他每日里会军营跑一趟,待上两三个时辰,与大家一起演武练习,站在城楼上看远处巍峨的风光,听将士们一字一顿的讲述过往的故事。
午膳的时候,慕容笙一定会跑回大将军府,陪齐诏用膳,那个人最近胃口不佳,尤其是在吃多了桂花糕,狠狠的犯过一次胃疾之后,整个人的食欲瞧着便愈发差了。
傍晚的时候,他常常会拉着齐诏出来散步,在喧闹的晚市上转悠几圈,挤到临时搭起来的台子下头,听当地人说书。
浮图城有几个说书人,但都不是这边的口音,反而听着有些像北地人,这让慕容笙分外忍俊不禁。
果真说书这一项娱乐活动是北地传过来的,最开始始于京都,这总是让人觉得,好像数京都的人最会玩。
“我这段时间经常来听这个故事。”
南境夜里凉,每次傍晚出来,慕容笙都把齐诏裹的严严实实,更甚至夸张的给他取了连帽的披风,把他大半张脸也遮起来。
用慕容笙的话来讲,这样就是避免更多的人觊觎他。
省的再被那些香到叫人打喷嚏的帕子埋了。
齐诏纵容他,就任着他去,开口说话的时候还是被风呛的微咳:“是……咳……天诏城那位佛主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