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旧事……”
话刚出口,就被慕容笙毫不客气的打断。
他沉了眸,一字一顿,语气沉沉,“我也不想打听先生私事,但先生必定要告知我的那一桩,是——先生身上,究竟被何人所伤?”
直到现在,被覆依提醒,慕容笙方才想的分明,那一身伤痕,奇怪的工整,不像划了泄愤,还真是像……放血。
一想到这个人曾经受过怎样非人的对待,几乎被放干全身的血,慕容笙就觉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
齐诏动了动嘴唇,别过眼去,不看慕容笙。
僵持良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放柔语调,“殿下……那都是很早的旧怨了,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他不是傻子,也能够感觉出慕容笙表面的咄咄逼人之下,是极致的担忧和狂怒。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这孩子的心思他能够明白,但是——
掺和着血脉恩仇的过往,他并不想让慕容笙牵扯其中。
慕容笙担心他,他也是要护着慕容笙的。
“不会有事?”
慕容笙气极反笑,罕见的长了胆子,直视齐诏,“先生内力给了我近半数,而余下的半数并不足以支撑心肺供血,亦是无法稳住旧伤,时日一长,先生打算如何?”
男人愣了愣,茫然的眨了眨眼,“什么如何?”
他生的好看,眉眼细长,面容俊美,五官在英朗和柔和之间很好的寻到一个恰到好处的平衡点,虽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但仍旧矜贵端方,宛如莹玉。
这般懵懂温和的姿态,着实是不多见的。
瞧的慕容笙咬了几回牙,怎么也气不起来。
这简直是——
“先生既然跟我装傻,那就由我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