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清河父辈与朝中的恩怨纠葛,是没有必要让外人知道的。
当然——
这些东西,暂且也没有必要拿出来,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容韫跪坐在原处,翻起手里的东西,目中神色诧异更甚。
那边的两人却是不再搭理他了。
慕容笙站起来,绕到齐诏面前,笑眯眯的俯身看他,“先生脸色不大好,要不要再回去眯一会儿?我陪你!”
那句“人都是我的”的余韵绵长,青年皇子眉眼堆着的笑一直没落下来,明晃晃的,十分耀眼。
他望着端方坐着的男人,宛若望着这世上最俊美的神明,眼里皆是渴盼和热切。
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会永远守护陪伴。
“我不累。”
齐诏挑挑眉,却是不接他的茬,“殿下若是累,就自己去睡吧!”
“哎呦你这人——”
慕容笙一张脸立刻耷拉下来,透着老大不满,“怎么这么不懂情趣呢?”
男人撑着额,无奈的歪头,瞟了一眼不远处,低声提醒慕容笙,“还有外人在呢——”
慕容笙龇牙笑,“你可以忽略他,如果忽略不了,那咱们……就去里头说?”
他看得出来,昨个儿一夜,这人已经疲倦至极,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便捏了捏他的手。
见齐诏并没有抗拒,方才俯身抱起他,折身往里面去。
这人身子虽然比在京都的时候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但说到底,还是底子有损,同寻常人仍旧比不得。
齐诏环住慕容笙脖颈,倚在他肩头,含笑合眼,闭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