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一边用早膳,一边笑眯眯的嘚瑟,“我跟你说,我早就知道他身子不好,又不能丢了颜面,才拼命灌他酒呢!值了值了!”
“不止这个!”
严十一摆摆手,兴冲冲的嚷嚷起来,“还有……还有,你把那个王君心腹,代理祭司踹下湖去的那个时候,简直是英俊潇洒,不少宫人都丢了芳心呢!”
齐诏眼皮子一跳,果不其然,被这个惯不正常的严十一搞坏了事。
“啊……什么?”慕容笙一口糕噎在喉咙里,险些吞不下去。
“不……不是,我还踹人下湖……”他猛的回头,瞪向齐诏,“你不是说,我喝多就直接睡了吗?”
这一下,才算是真正露馅了。
男人摸了摸下颌,面不改色,一张俊脸上尽是云淡风轻,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心虚和窘迫,“嗯……兴许严十一也喝了点。”
慕容笙又不傻,事至如今,若还能被蒙混过去,那就当真是白活了。
“你……你真是太过分了!”
那家伙丢开碗筷,气冲冲的跑了。
严十一惊的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一脸愕然。
这……这是什么情况?他闯祸了?可……可他说的是事实,也没说错什么呀?
齐诏不紧不慢的多用了些,安抚了隐隐作痛的肠胃,方才搁了筷,出去溜达。
睡得多了,躺到浑身酸乏,倒是睡不着了,他悠哉悠哉的穿过行宫,分花拂柳,不经意间,视线就落在不远处的少年身上。
少年身形颀长,瞧着已然是十岁左右的年纪,正对着湖边背书。
南境多水,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气息,齐诏没动,站在原处,仔细看了一会儿。
倒是那少年发现了他的存在,扭过头来,好奇的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