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夜里聊了许多事情。
桃花醉再不醉人,饮的多了,也令人意识迷糊起来。
慕容笙歪在桌子上,喃喃念着:“师兄,我已经没有人敢信了。”
“我自幼丧母,承姨母和长兄照拂,才有了年少时无忧无虑的岁月。”
“后来他们出事,大皇嫂疯癫,只留下小麟一个孩子,我身在离山,也没有自保之力,只能拖了这么多年。”
“我没什么大志,只想一生平平安安的活着,与心慕的人在一处,永不分离。”
饮到最后,青年皇子醉醺醺的卧于一侧,沉沉睡了过去。
宾主尽欢,也不过如此。
纵使如此,温寒仍觉得冷。
“干爹,外头来了人,自名姓齐,说是与干爹有约,接七皇子回去。”
直到外头小黄门来禀。
温寒听了,一时间有些晃神。
“请进来吧!”
他突然有些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冷了。
那个清瘦俊美的男人缓步走来,解下身上狐裘,将一身酒渍的慕容笙裹住,打横抱起的时候,温寒忽而笑了。
“先生慢走。”
他没有拦。
人都有私心,也有恶劣的小心思,他如今就想瞧瞧那个光风霁月、机关算尽的男人,在发现自己被反将一局之后,是如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