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同泽却摇了摇头,“淮之,在进入临床前,我们可以试很多次,但进入临床之后,试这个词就不应该出现,用少数人的死亡,成全你所说的事急从权,这就是你研究的初心吗?”
李同泽的目光很复杂,复杂到连实验室门口的于瞻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
于瞻看不清邵淮之那个时候的表情,但是他看见邵淮之挺直的背脊,一刻也没有弯下。
“老师,研发与创造力并行,错过这一次,您不会觉得遗憾吗?”
或许是邵淮之太过年轻,不够深谋远虑,或许他的大胆创新过于大胆,没有基于有效的证据,但是研发之路本就难得顺畅,立场不同在其中究竟占了多大的比例,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邵淮之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他没有错,李同泽反驳这个建议的时候,他也没有错,这只是一个抉择。
抉择对与否,在当时的情况下,没有任何意义。
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李同泽选择了重新开展动物实验,等到动物实验得到有效数据后再进入临床。
他驳回了邵淮之的建议,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驳回邵淮之的建议。
“后呢?”凌耿在不知不觉中身体前倾,已经快碰着桌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