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毕之后,陈睿风迅速挪开手术盘,内里器械不管是罗文要在羞愤下用来自戳,还是要就地活体解剖了他,都十分趁手。
瞄了一眼像是陷入思考的罗文,陈睿风将手术盘端起,再次远离几分。
身边人的小动作没有令罗文分心,他在回忆往事,来填补自己的空白。
从出生有了记忆到现在,他只喝过两次酒。
除了唐伟一案中在夜市与郑福昌吃饭的那次以外,另一次,在三年前。
那一夜,他刚得知自己得了脑癌;
那一夜,他喝完酒之后在街灯下神游;
那一夜,他还不知道身边这人的名字;
那一夜,罗文称呼硬性侵犯他的那个人——混蛋先生。
……
风,很轻柔。
漫步在街头,带着刚刚在酒吧喝到微醺的酒意,罗文踏着静静的夜,抛开他人生的论证点,抛开一切,无主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