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没碰上?”云鸯迫不及待自己动手把小桌板支起来准备敲筷子吃饭。
来人协助云鸯支桌子,把饭菜给他摆上,盛汤擦筷子勺子,给他垫围垫免得汤撒到衣服上,就差把饭亲手送到云鸯嘴边了。
“我自己来,让人看见你凤老板当老妈子指不定让人多笑话。”云鸯及时制止了凤亭过于老母的行为。
凤亭收了手,看了一眼床边仇喜坐过的凳子,把凳子往旁边一踢,自己侧着身坐在云鸯床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云鸯进食。
“好吃吗?”凤亭问。
“有点淡。”云鸯埋头吃着实话实说,“这顿谁做的?”
“我看你脑子退化的只剩个核了舌头倒还好使。”凤亭眼睛一弯笑着调侃,扶了下眼镜,“我做的。”
“你手艺后退了,得多练练。”说归说,吃归吃,云鸯咕咚咕咚仰头灌了半碗猪脚汤,油嘴一抹,“安逸惯了这是。”
凤亭这人长得阴柔,却时时带笑,眼眶深眉毛也秀气,戴了副眼镜说压压血腥气,结果压又压不住,活生生出来了股斯文败类的意思。年纪越长,倒像个人模狗样的高等素质人了。
现在他几乎是带着慈爱看着云鸯把他带来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让云鸯后背发毛,赶忙让别瞧着他吃饭。
凤亭真就不看云鸯了,拿来床头柜上的名片瞧,说:“这人撞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