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泻下来的月光给他镀了一层银边,乍一看好像是他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迟早,我来给你送药膏,你按照上面的说明按时涂抹,别让肩胛骨留下病了。”温叙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轻柔,连眼神都安安分分地盯着自己的影子,生怕看到了迟早的什么秘密,让这个少年更加不开心。
他缓缓蹲下,将药膏放在了门前的地上,好像在i等着迟早给出一个答复。很久很久,空气中还是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温叙叹了口气,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灯光依然没有亮起,迟早身处在黑暗之中,叫住了温叙:“等一下。”
温叙立马停住了脚步,有些开心地转过了身来,等着迟早的下文。
迟早好像还有点不自然,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涂肩胛骨。”这话刚磕磕绊绊说完,自己又被自己说得不知是害羞还是恼火了起来,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算了算了你走吧。”
温叙却没有走,而是轻轻关上了门,摸着黑走到了迟早的身边。
借着从窗户那边投来的隐隐月光,温叙坐在了迟早身旁的垫子上,看着这人穿了个松松垮垮的背心,抱着腿坐在那里,伸手碰了碰他的肩胛骨。
“嘶——”迟早倒吸了一口冷气。
温叙连忙收手,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迟早却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兄弟俩真奇怪,先前一起闹着要和我打架,要惩罚我,现在又一个个都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