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恕摇摇头,有些艰难地问到:“我是问,余……余斯山。”
“他来找过你,迟早没让他见你,后来他就不知道去了哪儿。”温叙没有隐瞒,把温恕昏迷那段的事情都和他说了一遍。
温恕听了之后却迟迟无法松一口气,总觉得一口气堵在胸腔,憋闷得慌,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不出意外,姜瑄该把证据递交给了警方,最晚明天,或许是今晚,余斯山就该被带走了吧。
可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隐隐作痛,就像是那把刀子再次捅了进去一般。他安慰自己,这是麻药劲过去了,伤口在痛。但是一去想,泪珠子就想要往下落。
“给,你的手机,要不要和他联系,你决定。”温叙把手机递给了温恕,他看得出来温恕心里藏着事,不能和他说的事。
可温恕摇摇头,闭上了眼睛,最终还是没拿。
不久余斯山就被捕了,余家毕竟有些势力,大手一挥就把这个新闻压了下去,热度在同城榜都没有多少。可是余家的律师并没有出动,应该是得了余斯山的指示,任由着余斯山被抓,被判,被压入大牢。
是他的惩罚,他不能逃。
这是他曾经教给温恕的,现在落在了他的身上,也必须由自己完成。
他并不认为这是命,命是天定的,可这一切最终可悲的结果,不过是自作自受,在人为,自然不能扣给上天一口黑锅。
在他最终被庭审的那天,温恕出国了。
余斯山带着冰冷的镣铐,站在台子前,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木然地转过头,在空落落的席位上扫荡着。那一瞬间,他好像体会到了迟早当时经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