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迟早迟到了。
他跑的脚下都生出了风火轮,等到气喘吁吁跑到走廊,上课铃还是打响了,他险些撞到站在后门口的老师身上,脸都狰狞了,来了个急刹车,这才强行站住了脚。
那老师叫方骋文,是温叙大学的室友,早在迟早入学之前就和温叙见过面,受过“特殊嘱咐”,他清了清嗓子,皱着眉头低声说了句:“赶快进去。”
“好嘞,谢谢老师!”迟早拎着书包,从后门往里一跨,坐在了自己位置上。
方骋文叹了口气,他能有什么办法,之前在大学温叙就因为出生比自己早了俩小时,当了自己四年的大哥,要真算起辈分,面前这个大龄学生还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嫂子呢。
说起来,他其实很佩服迟早,能有这个勇气在这个年龄重返课堂,继续自己的学生生涯。又忍不住有点羡慕迟早,大学时候他们开玩笑,方骋文总是把自己和温叙一起拉到单身狗战线上。
那时候温叙把他往旁边一推,一脸正经地说:“别乱扣帽子,我可是有对象的人。”
方骋文只当他是开玩笑,毕竟这人说笑话都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正经脸,一般人还真的难分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哟,有对象啊?在哪个幼儿园呢?”方骋文嘴上不饶人,拿出了嘲讽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