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一次公演,终舞台临门一脚,宇文秋的情绪却挂在崩溃边缘,连日高压下的紧迫感和徘徊在出道位边缘的不安感一点一点消磨着他原本也并不多的平常心。
谷励走之前,宇文秋跟他说:“如果受伤的人是我就好了。我觉得我有点……走不下去。”
谷励立马瞪着眼睛安慰:“那可不行。来都来了,加把劲,要是我回不来,你们仨都得带着我的份一起上决赛舞台、一起出道!”
于是宇文秋靠着谷励这三分之一的梦想,又苦撑了两天。
——直到季言昨晚敲响了他的房门。
季言和朱筱阳来自同一个公司,朱筱阳和他关系却并谈不上多好。
如今小秋神成了宇文秋,想起这个人时,连脸上因早起而不悦的神情都淡了下来。
餐厅。
宇文秋原本还想维持一下人设,结果看见菜品直接绷不住破防。
他指着桌上这一堆读作沙拉的兔子叶儿,几乎面如菜色:
“就这?六点半叫你小爹起床,就为了吃这?”
朱筱阳压低声音:“昨天晚上你不是说想休息,先回房间了吗,季言后脚也跟着走了。你今天一大早就这么反常……他是不是找你去了?”
侯天齐和朱筱阳相视一眼:“说什么刺激你的话了?”
提到这个名字,原本就对兔子叶儿不感兴趣的宇文秋直接撂下了筷子。
原本清秀好看的眉眼……好像忽然之间变得有些锋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