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燧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夸张地觉得,这时候要是说“不行”得多天理难容。
所以万燧顿了顿说:“那辛苦你?”
宇文秋弯着眉眼嗯了一声。
万燧也没走。
他饶有兴趣地靠在一边,充当起一个碍事但并不碍眼的玩意儿。
宇文秋似乎比刚才要愉快许多,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子,选了几只又大又肥的、剥去虾线的鲜虾去壳,片了一朵洗干净泡软了的香菇。
万燧活了二十来年就见过两个能单手打蛋的人,一个是在基地做了十年饭的阿姨,第二个就是宇文秋。
好像他拿鼠标的右手做什么都能如此熟练又麻利。
只是他打蛋打到一半不知为什么动作一顿,放下手里的筷子,擦擦手,小跑着去了外厅,还顺手把相机拎走了。
万燧趁机问阿姨:“他怎么了?”
万燧刚起床懒得思考,可也知道这一出肯定是宇文秋的剧本安排,所以他没问宇文秋为什么做饭。
虽然顺手给自己做早饭……实在很乖。
不像讨好的那种乖。
但万燧直觉他在刚才的某个瞬间似乎有点小小沉闷……或者是低落。
“什么怎么了?”阿姨没注意,“小秋啊?他给你们做午饭呢,忙活一上午了,经理知道,说不让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