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豆浆已经被我不知不觉地喝完,我故意猛吸几下,发出了巨大的吸空气的声音。
随之诀注意力被我吸引,单手把杯子夺过去,说:“别吸冷气儿,还想喝就再给你买一杯。”
“随之诀,”我叫他,“许综良说我爸强奸杀人是他教唆的,你能给我讲讲案件详情吗?”
随之诀从后视镜看了我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死者是性服务工作者,有吸毒史,死因是机械性窒息,身上有无数被虐待的新伤旧伤,还有用针扎出来的图案,针眼密密麻麻。乔岩威一口咬定,新伤都是他做的,人也是他杀的,现场证据确实也都指向他。”
我警觉地直起身体:“针扎的……什么图案?”
随之诀回想说:“蝴蝶吧,或者是某种昆虫。”
我记得,许综良卧室里有幅画,红黑色为基底,潦草抽象,我当时一时间没看出那是什么。现在回想,很可能是蝴蝶翅膀的纹路。
如此看来,我父亲的案子,许综良可能不仅仅是教唆,他很可能也上手虐待,甚至参与杀人,成为他疯狂的开端。
随之诀看我不说话,也想到了些东西:“我当时也怀疑没这么简单,但证据不足。监控拍到了乔岩威的杀人过程,他也不算被冤枉。”
我不太在意这些,一下抓住随之诀的手腕,说:“性服务工作者,有吸毒史。你想到了谁?”
随之诀沉默一会儿,轻轻说:“许综良的母亲。”
没错。
乔岩威案发生时,许综良的母亲早已去世,他却选择了一个与他母亲很像的受害人,将她残忍地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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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