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引想了想:“那跟我交心吗?”
“你?”周如宴抬头看了看他,又笑着看锅里的鸭肠,“哎我鸭肠熟了……”
靠,这话题岔得。
何引有点无语,但转眼又见周如宴挑了挑眉,把鸭肠扔到他的盘子里。
“谢谢。”何引看了看盘子里的鸭肠,都不知道该不该谢他了。
“七上八下,十秒就行,卷了就能吃,”周如宴又拎了段鸭肠进去,“老了就不脆了。”
何引点点头,有模有样地拎了一段学着他涮。
“老板娘不看电视,估计不认识你,”周如宴压低声音,笑笑,“我毕业后,她一直问我在哪儿上班,我就跟她说我是当音乐老师的。知道我是gay之后,有段时间还总想给我找男朋友……”
顿了顿,边咬着食物边总结:“总之,挺热情,人也很好。问得多了点,你也别见怪。”
“没事,有种老妈的感觉。”何引点点头。
“我妈有这么可爱就好了。”周如宴无奈地叹了口气。
何引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之前他了解过,周如宴的家庭状况确实有点奇怪,教育方式简直变态得吓人。
提起周如宴的父母,光是当年白桦的那件事,家里有摆平的能力却不摆平,看着儿子出丑。这一点就十分不可理喻。
这种环境下,周如宴现在还能是这种有话说话能跟人正常沟通的性格,已经十分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