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覆盖了整个城市,院子里的小树上,柔嫩的枝丫上积着厚厚一层积雪。而院子里的雪地上,还隐约看得见麻雀们留下的竹叶形脚印。
门帘被“唰”地拉开,一个裹得像球儿似的人推开门,打着哈欠,端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走了出来。
还没等走两步,屋里忽然传来一阵怒吼。
“何引!把门关严!”
何引愣了愣,无奈地倒回去,把门狠狠推了两下,确认关上才算结束。
五分钟后,杯子里的热可可喝完,他伸了个懒腰,回到屋里。
一股温暖的空气扑面袭来,院子的小门进去是客厅后面的阳台。客厅里,周如宴正裹着条毯子,边瞪他边在暖气旁瑟瑟发抖。
布艺的沙发柔软而舒适,何引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走过去,坐在周如宴旁边。
“瞪我干嘛?”他笑了笑,伸手摸了下周如宴的脸,“门早就关严了。再说,你得通通风。”
“通你大爷,别拿冰手碰我,”周如宴没好气地拍开他,“您腰疼腿疼的时候再吹个风试试?”
看来今天早上没伺候好,小祖宗起床气又犯了……
“你自己说喜欢北方的,谁知道今年雪下这么大。”何引眯着眼睛笑了笑,凑过去压低声音,“再说,你腰疼又不是风吹的……”
周如宴震了下,脸上一烫,赶紧打住:“停!”
“哎。”何引坐在他旁边,表面一脸乖巧地闭上嘴巴,实际上还死皮赖脸地悄悄往周如宴身上靠了靠。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周如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您脸皮已经厚得硌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