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十一点零五了。”
他点点头,抱着奶茶左右摇晃,被生气的小猫咪攀着米白色的大衣领子,在上面蹭上些灰蒙蒙的爪印。
“那也快到第二天了。”
阎徵把喵呜乱叫的猫咪抢过塞自己膝上,听他说着却又不说了,低着头,手指尖抵在奶茶的鼻尖上,又开始逗他玩。
“你今天为什么喝酒?”
时方满看了一眼,收回手指,掩紧大衣:“我也奇怪,为什么不喜欢的人死了,我也会难过得想要喝酒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有时候人死了,杀人凶手还会难过呢。”
“比起这个我倒好奇,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以前我和我爸我妈过得很幸福,都是因为他,一切就变了。”
“男的女的?”
时方满轻声道:“男的,他是我舅舅。”
阎徵一愣,他还以为又是那种小三破坏家庭的故事,他家的性转版本。
关于时方满的家庭,只听他说过自己父母早亡,但到底又是怎样一桩旧事这还是第一次听对方提及。而且时方满对于自己那点先天不同而自卑否认是不是也是因为家庭的缘故?那些所谓的对于自己是异类的认同感,和其他人的割裂感又是不是因为从小遭遇了什么,阎徵对这一问题的答案早有兴趣,此时便趁天时地利人和,接着往下问:“你舅舅他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