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乙醚,过量吸入造成呼吸道了粘膜受损。
是记忆最后,阎徵手心攥着一块布凑过来,将涂着乙醚的布捂在他的脸上。
阎徵低着头看他,一语不发,从桌上倒了杯水,塞进他颤抖的手里。
攥紧了的拳头却蹭过茶盏,重重地落在阎徵脸上。
青年没有躲让,挨了一拳后偏过头,伸手抹去嘴角的血。
长及肩部的黑发向外张扬着发尾,包围着中心一点白皙的面庞。
唇角溢出来的红色一闪而过。
时方满在接近三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尝试打人,但奇怪的是,原来暴力并不能叫人感到兴奋、放松、宣泄和快乐。
他只是深深地疲惫,像是拖在破旧的鞋子长途跋涉了几千公里,这一点爆发耗尽了身上最后的力气,瘫坐在地上,嘶哑着声音。
“你在骗我。”
青年蹲下身:“我不可能放弃哥。”
“即便是强迫。”
割裂与世界的连接,告别后选择离开,毫无防备地被席卷海面的风暴拉扯向这座黑海的中心。
这是时方满自己做的蠢事。
他盯着阎徵沉默坚定的眼眸,无声地低笑。
他轻信了一个谎言。
或者应该更准确的说,他没想到这是个很会骗人的小疯子。
“哥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不好吗?”
“如果你听话,在这里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