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工作环境比我想象中的要宽松得多,甚至对技术岗位的人员没有考勤限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根本就不需要去公司上班。
但我每天都是在公司里待得时间最长的那个。
因为我是新人。
也因为这样我就能偷偷多看两眼总是下班很晚的周飞羽了。
作为公司的创始人之一,他会和其他两名CEO轮流在每周一晨间的例会上说些什么,或是鼓舞士气的话,或是解答员工们近来的问题。
我会把他的讲话偷偷录下来,回到家的时候反复地听,换来一夜好梦。
但我没再刻意地去私下找过他。
我知道想要遏制我心里不断滋生的念头,唯一的办法就是断绝自己的一切念想。
如今的他就只是我的老板,我也只是公司的员工。
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各有各的人生道路,我们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止步于此。
如此想着,我便找到了自己的舒适区。
每当他向我这个方向看的时候,我就会坐的笔直,神情淡然,目光水平且自然。
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有时候他会叫我和其他同事们一起去开会,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我偶尔也能自如地回答他一些技术性的问题。可他一旦再多问我两句不相干的问题,我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像是锯了嘴的葫芦,只会干瞪眼。
次数多了,他便不再刁难我,我也乐得松一口气。
又一次加班到深夜,屋外忽然飘起了雨。我投入在面前的工作中,浑然未觉,直到工作台边站定乐然一个人:“早点回家吧,外面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