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崔博士。”他目光不断打量着被我布置一新的房间,“你还挺会生活的。”
“哪里哪里,贫民窟罢了,和周总家里相比不值一提。”我心里想的都是这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够从我家离开。
但他屁股非常沉。
“这幅画挺好看,是什么名家之作吗?”他指指我挂在卧室墙壁上的画框,话里话外一股子酸气。
我现在认清了他的真面目,这姓周的根本没安好心眼,我对他的滤镜碎了一半,行为也恢复了正常:“不瞒您说,还真是名家之作,您看看落款,能认出来不?”
他还真听话,凑上前去仔细瞧。
“看着倒有些眼熟。”
“那错不了,还是您见多识广。”我靠站在书桌旁做出一副随时送客的架势,“正是不才在下。”
“你画的?”他惊讶道。
我颔首:“如假包换。”
“还挺多才多艺,小看你了。”他深沉地端起茶杯抿了口香茶。
我一直敞着门,他却赖在我房间里不肯走,一点一点研究起我房间里的陈设,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这是什么?”
“投影仪,可以躺在床上看电影。”
“这个呢?”
“照片打印机,连上蓝牙可以打印照片。”
“这个又是什么?”
“便携键盘,出门带比较方便。”
“这个呢?”
“护腕鼠标,预防腱鞘炎。”
“这个灯……”
“不,它是加湿器。我有咽炎,空气太干会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