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海在跃龙商贸的权威事毋庸置疑的。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上万人围堵新澳城的局面已经得到缓解,大部分人都跟着自己的老大离开,全城追捕红龙,至于剩下的那些,还是想要亲眼见到孔江沅的尸体,才肯善罢甘休。
“好人不长命啊……”
孟祥一声长叹,杵着拐杖喃喃自语。
“跃龙会贸花了五年的时间,流了无数弟兄们的血,才转型成为现如今的跃龙货运商贸,是孔生和你带着我们从人人喊打的马仔,变成了可以看见阳光的本分生意人,可以明目张胆地带着老婆出去逛商场,让儿子去念最好的学校,大家本来还合计着,等过段时间,等年终奖发了,大家合伙出钱买地,给孔生盖一座功德祠,可是现在,阴阳两隔,功德祠盖不了,却要给他竖起灵堂……”
“孟老……”
孙如海一声长叹,没有人会理解孔江沅在跃龙商贸中的地位和声望,就连孔信在孔家,都没有如此恐怖的忠诚度,他的死,无疑是要了跃龙商贸半条命,也是毁了他孙如海头顶上的一片天。
“孙如海!你凭什么说是我设计杀害的孔生,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果你拿不出来证据,恐怕不太好服众吧!”
张德友眼看情况急转直下,也不敢开木仓,只能用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孙如海低声道。
“证据?”孙如海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证据自然会拿出来,但不是现在。”
说着,他再一次无视张德友,转过头对孟祥说道:“孟老,为了还跃龙商贸一个公道,为了替孔生报仇雪恨,恐怕我这一次不得不违背公司的约定,要开一次杀戒,但是张德友这种人死在这里又未免太过便宜,我想等明天在孔生的灵堂上,将他绳之以法,并对他的恶性公之于众,并按照加法处决,您意下如何?”
“好吧……”
孟祥叹了口气。
“虽然在跃龙货运商贸成立的那天,孔生说过,从此以后,禁止跃龙商贸的任何人再开杀戒,否则当以家法处置,但这一次,孔生遇害,有些事情,确实得变一变……”
孟祥,跃龙货运商贸一名普普通通的员工。
干着最底层的工作,领着最低的薪水,却在跃龙商贸有着毋庸置疑的权威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