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香残,去了凡心一点;火尽炉寒,来把意马牢栓。”
这文绉绉一句和当下场景就像水墨画中出现一抹颜料般不适宜,他笑意吟吟,眼睛却斜视针织帽,就连被扇子扇起的头发丝都好似在嘲讽:“这副对联送给你。”
针织帽不太聪明地缩着脸。
他其实完全可以对莫名其妙的对联不加理睬,奈何邱谋嘲讽之意太浓,勾得他就算知道他在骂他也想知道他在骂什么。
他嘴唇无声地一开一合,大概是在默念。
半晌,他终于放弃似的,扯了扯旁边人的衣袖。
“谭耿,你知道这逼男在说什么吗?”
被叫做谭耿的男生身材修长,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高挺的鼻骨,犹如一道高耸的山脉,使他五官尤为深邃,乍一眼像个外国人。
这位假外国佬没有表情时显得锐利,他道:“上联意为‘秃’,下联意为‘驴’。”
针织帽:“?”
谭耿:“他骂你秃驴。”
针织帽顿时涨红了脸。
他瞪着眼朝邱谋直瞅,蓦地将针织帽扯下,露出完整的寸头来。
那寸其实不那么“寸”,最多算半寸,剃得甚至能看清头皮,一看便过于凉爽,难怪要拿帽子挡一挡。
“特么的,看清楚了,我这是寸头,我有头发我不秃!”
针织帽肤色较深,帽子戴着还好,露出浑圆的脑袋后,反倒像某种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