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丙一把抽走我手里的成品,皱了皱眉:“什么字,丑死了。”
尽管说丑,但他也没有让我重写的打算,只是随意叠了几下,丢在洗手池旁。
接着,他打开水龙头开关,出乎意料的,好几间隔间冲水有问题,洗手池的水龙头却能正常运作。
“运气不错,水流还挺大。”
“你要做什么?”
无视同伴的疑惑,他只插着兜,悠哉地把厕所门合上了。
然后他回过头,直直对上我的眼。
完了,我又要倒霉了。
“你,过来。”他像喊小狗似的叫唤我。
但我无法不从,就算心里万般抗拒,但既然人在这,就必须百分百服从他们的命令。
只不过稍稍靠近几步,我的后脑勺便一痛,原来刘丙薅住了我的头发。
——他和方乙安抓在了相同的地方。
接着,我的脸被死死按进洗手池,与此同时,后脑勺一凉,水柱直直灌在我的头顶,冰凉的水流入我的眼眶、鼻子和嘴。
我拼命地挣扎,却只是将洗手池里的污垢蹭在脸上,但此时此刻我已顾不得脏了。
洗手池里的烟灰随着水面的上浮落入眼睛,一瞬间,我的眼睛又烫又凉,我一慌,鼻子里就呛了水,我想叫,于是污水又灌进了嘴里。
“青春期少年痛定思过,写下遗书后在厕所毅然赴死,尸体却不知所踪。”
在极度的窒息中,我拼命挣扎,平常奢侈的挣扎在生命关头合乎情理,我不会因此被打。
刘丙愉快道:“我伪造出溺水自尽的现场,留下遗书,你们引个人过来,让那老太婆知道这事,我先去别的地方玩个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