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涌泉降为户部侍郎,罚俸一年。何有成挨了三十大板,关两个月。

闻不成淡淡道:嗯。

闻不就手指微顿,抬眸,见他哥眼底蒙上淡淡水色,像落了石子的湖溅起层层涟漪。

你们兄弟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刘玉恒大着舌头指着他二人说,观文兄,你看人家才是亲兄弟,说悄悄话不告诉咱。

柳观文抬起袖子捂着脸呜呜哭道: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

我觉得我最后一卷词不达意,恐落榜呜呜呜。

刘玉恒立马放下手,搂着柳观文的肩膀跟着哭道:观文兄,你之大才,在我之上,若你名落孙山,我又几何?

呜呜呜

闻不就提起酒壶,晃了晃,听着里面半下的酒水皱起眉。

这酒量?

刘玉恒和柳观文脸脖子通红一片,眼神恍惚。

闻不成放下茶盏,问:你说别人?

闻不就嘿嘿一乐,拍拍手,原本还想带你们三打麻将放松放松,离放榜不是还有一段时间,也让你们这些整日闷头读书的学子见识见识京城时兴的玩意。

他话刚落,柳观文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

我要打麻将!

众人:

柳观文脸上还挂着泪珠子,眼神放光,在家里夫人爹娘天天聚在一旁打麻将斗冤家,还叫下人守着门防着我!现贡试结束,我要玩!

谁也不能拦着我打麻将!

他踉跄着退出桌子,还不叫人扶,冲着麻将桌跑过去。

观文兄,我也来,我们决战到天亮!刘玉恒紧随其后,左脚拌右脚,啪摔在地毯上。

闻不就:

他无奈地叫来守着的下人扶好这两位金贵的贡生老爷。

不就,不成,来!我做东!柳观文拽下荷包,大气的拍在桌子上。

我有钱!

刘玉恒瞧着,长叹一口气,我没有钱,但我有诗文!

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来!刘玉恒当即脱下外袍要解扣子。

两边下人连忙按住他。

闻不就连忙道:我们柳氏游馆,不用钱赌,堂哥想赌钱,自己在家与嫂子婶子玩,别在外面胡闹。

好,听堂弟的!柳观文将荷包塞进衣服兜里,被人扶着坐在凳子上,又拍桌子,来战!

刘玉恒披着衣袍,嘿嘿傻乐,今年春闱,我在赌坊赌会元,赌了好几个,总有一个能中的!

到时候赚了钱请你们喝酒!

闻不就苦口婆心劝道:玉恒哥,赌博害人害己,以后莫要赌了!

刘玉恒摆摆手,笑道:我就赌这一次,就当纪念自己今年春闱下场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