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敖天沉声道:她死了,夜九说,她在他尚小的时候就死了。

他虽语气低沉,可却没有任何悲伤意味,反倒有几分释然。

他慨叹,所以,夜九一路长大,吃了不少苦头,很不容易,才进了玄天宗。

听得岑敖天话语中不易察觉的偏袒之意,修士已然明白,他这是已经决定认下夜九。

和他说这些,也不过是来倾诉憋屈,外加寻得些附议与支持。

修士能跟在岑敖天身边这么久,对其性子再了解不过,当即便附和:稚子无辜,清月姑娘当年犯下的错,怎么也不该叫夜九小公子来承担。

他改口很快,只字不提夜九对苏若雪犯下的逾礼之事。

岑敖天听得舒坦,神情也松快了些:我预备认下他。

他天赋本就不错,又得了若雪的元阴,此时修为已近地阶,还是肯吃苦的性子,稍作培养,可担大任。

听得此话,修士面露惊色:地阶夜九小公子,才刚过百岁吧。

若真如此,那这夜九的天赋,堪称恐怖。

几乎都快要赶上魔域那位了。

想到那位,修士打了个寒颤,眼中却流露出激动。

有这样的天才在,他们玄天宗正道之首的位置也就无可动摇了。

修士发自肺腑地敬佩:不曾想,夜九小公子竟有这样惊人的天赋。

他依稀记得,这夜九过去似乎天赋并不显,还曾当过很长时间的杂役弟子。

岑敖天捋了捋胡子,慨叹:蒙尘明珠,总有显现的一天。

那孩子性情谨慎,为不引来灾祸,一直刻意隐瞒修为,若不是我此番亲自测验,不会知晓,他竟已有这般修为。

不愧是我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