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没有任何声音,陆诜脚步一顿,戚云嶠房间门口蹲着一个人,哭得很伤心、很绝望,陆诜认出来那是庄遥。他一时有些犹疑,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平时最注重形象的大明星蹲在别人门口哭得不能自已,肯定是悲伤太多压抑不住了。
他轻叹一口气,掏出手机给戚云嶠和许漾各发一条消息。
戚元嶠很快回复:拜托了。
许漾可能在忙,只回了一个ok的表情。
陆诜走到庄遥身前半蹲下来说:“庄老师,我是戚云嶠的心理医生,我们聊一聊?”
庄遥满脸的泪痕,眼睛通红,他先是迷茫地看着陆诜,好像在反应“戚云嶠的心理医生”是什么意思,良久,他撑着腿站起来,声音嘶哑,“到我房间里谈吧。”
庄遥请陆诜随便坐,自己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他眼睛还是很红,“见笑了!”
陆诜善意地笑了下。
“您说您是云嶠的心理医生?”
陆诜点头,“算是吧,其实我的主攻方向是犯罪心理学,并不适合给他做心理咨询,不过他当时情况很不好又固执地不肯看心理医生,我们两家长辈有来往,所以帮他做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
庄遥心里苦涩极了,他低着头很小声说:“都是我不好。”
陆诜说:“可以说是因为你,也可以说不是。你的选择确实给他带来了痛苦,而佛家语所有的痛苦皆源于执念,他执念太深以至于无法自救…… ”陆诜稍作停顿,“追究缘由已于事无补,重要的是当下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