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漾说：“现在又不像以前还搞裙带关系。”

戚元嶠：“你不当家所以不了解其中的厉害。富人家的蘑菇比伞大，就比如说你们许家吧，许氏虽说是许凝在掌管，但是其他远亲也能跟着沾点光，就算只是承包你们公司一个小小的业务，那赚得也不少，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个郁家又有点不同，郁德昌来自江城下面一个小县城，那附近住的都是姓郁的，村里还有祠堂，他们每年都会举办一次盛大的祭祖活动，他们祖宗观念更强一些，实际上他族里很多人都在郁氏工作。”

“你说，郁斌他敢不背这个锅吗？他可以牢底坐穿、可以被枪毙，可是郁德昌可不能倒，他一倒就等于断了这一族的财路，郁斌就算不为其他人考虑，可是他还有父母兄弟子孙后代不是？”

说完看着埋头苦吃的褚临川叹气，这家伙得亏是命好，他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说：“就是这样的每天还有多少人巴结算计呢。”

褚临川吃得正香，谁也没惹突然天降大刀，他委屈地说：“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老夹带人生伤害呢？”

戚云嶠不管他委屈巴巴的样子，“你就说是不是吧。”

褚临川低头，“从小就被那些人围着烦都烦死了，连放学回家路上都不安稳。”

戚云嶠接着说：“家里有人还可以厚脸皮来求，这要是没个能干人那真是求人无门啊。”

许漾听完都绝望了，这要想郁斌招供看来是没戏了。

谭栩安慰他，“这条路不通还可以查其他线索嘛，天无绝人之路。”

褚临川说：“这有什么难的，许氏这么大，你去找郁斌承诺以后许氏做他们的大树不久行了？可不那风雨飘摇的郁氏粗壮多了。”

许漾可能是被案子弄得昏了头，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还挺有道理。不过戚云嶠马上就打断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以为这棵大树这么好当呢，他们郁氏靠承包工程起家，经手的全是些豆腐渣工程，谁碰上谁倒霉，也就是8年前和外资企业合作的那个项目质量还可以，也是靠那次的口碑才真正做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