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诜看了他一会儿,问:“那你觉得怎么处理才合适呢?”
周波低头不说话。
陆诜问:“你是学心理学的,你觉得严重的精神病人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行为吗?”
周波摇头。
陆诜又问:“那你觉得他们应该为自己行为负责吗?”
周波犹豫了。
陆诜:“换个通俗的说话吧,如果狗主人去遛狗,因为没拴绳狗乱窜时咬了行人,你觉得是狗的责任大还是狗主人的责任大?”
周波没有犹豫,“狗主人。”
陆诜说:“有部分精神病人确实有暴力行为,但是只要监护人完全履责了,就不会伤害到别人。”
周波又问:“可是他们的监护人为什么要受这个痛苦呢?谁来补偿他们?”
陆诜蹙眉,冷声问:“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波又不说话了。
陆诜走近一步,“你觉得他们没有活着的资格?”
周波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竖起周身的刺来保护自己,“本来就是,他们除了给人添麻烦,除了伤害别人还有什么用处!你是心理学的专家,你觉得他们可能康复吗?不可能,这段时间看着正常了,遇到一点刺激又变得不正常,这对家人对其他人除了折磨还剩下什么?”他因为太激动而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