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辛少卿念累了,易桢说道:“三藏大师,您别念了。意外而已,纯属意外。”

“扯犊子。赶紧给老子滚回来养伤!”辛少干净利落地撂了电话。

翌日,易桢和秦小小返回京都。

辛少卿来接机。

他穿着骚粉色衬衫,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白嫩如雪的肌肤,高高的鼻梁上架着黑色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只有浅薄微抿的唇,泄露出本人焦躁的情绪。整个人犹如孤傲的鹤,一眼便能看见。

看见易桢冲他打招呼,墨镜一摘,眉眼微挑,一双厌世眼透漏出说不出的嫌弃:“傻B。”

易桢笑脸瞬间枯萎,拄着拐杖,尤其显得可怜巴巴。

“卖萌可耻。”辛少卿上下打量易桢,讽刺道,“你平常拍戏磕磕碰碰,偶尔流血,缝个五六针,我已经见怪不怪。万万没想到,你还能把自己作得更惨。小祯啊,我觉得你不是在演戏,你明明是在演我。改明儿,我把你保险额度再往上翻上几倍,受益人改成我。弄不巧,世界上又诞生一位亿万富翁。”

“三藏,我知道错了。”易桢双手合十置于额前,求饶道。辛少这张嘴,十里八乡的长舌妇也说不过他。

易桢在《君临》中的戏份不多,仅剩的几场是棚戏,排期在一个月后,正好不耽误拍摄。

十八线的易桢也没什么通告,可以歇着。只是扭伤了脚,一个人住,衣食住行不方便。

秦小小又是个小姑娘,和易桢同住一屋,不合适。

辛少卿身为金牌经纪人,手头上事太多,更何况还有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画家要照料,抽不开身。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陆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