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余暖暖站在堂屋门口,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一直在看下雪。

堂屋不是没有窗户,只是堂屋的窗户在门上面,是一个长条形的窗户。

有这个窗户在,屋子里的光线还可以,但是想要透过窗户看下雪,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没有办法,余暖暖只能扒着门缝往外看。

下雪了没有什么事儿可以做,许淑华和四个儿媳妇都在这屋里坐着,她们手里都拿着针线,不是纳鞋底子就是做鞋面。

家里的人口多,需要做的鞋也多。

现在是可以买鞋穿,但是千层底穿起来还是更合脚更舒服一些。

就是千层底不耐穿,穿在干活儿的人脚上,就更费了。

所以一年到头儿,只要是闲着的时候,余家的女人们手里肯定就拿着针线在做鞋。

余振民当然不会做鞋,他也坐再炉子边上,时不时逗余帅和余刚说说话背背书,再不就是低头摆弄他的旱烟杆子。

余振民戒烟这事儿已经进行半年了,一开始是轰轰烈烈,还闹过几次脾气。

现在大概是时间长了真的习惯了,他虽然总是拿着旱烟杆子,却从来没有说过想要抽烟,更没有因为这事儿再闹过什么小脾气。

余振民玩儿了一会儿自己的旱烟杆子,把旱烟杆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抬头去看趴在门上的余暖暖,“暖宝,别看啦!下雪有什么好看的?”

余振民活了半辈子了,年年都看见下雪,一点都不理解余暖暖为什么这么喜欢盯着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