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寻川一手扶着乐声的后脑,一手拽过被子把乐声包裹得严严实实,说:“就是这样,隔着被子抱着你。”

“之后你才睡得安稳一些,不哭了,也不闹了。”他笑着说,脑中回想了一下那晚的情况。

乐声被裹在被子里的身子动了动,把被子摊开对着床拍了拍:“你进来。”

说罢,他便把被子盖在两个人的身上。自己像个小黏豆包一样继续黏在厉寻川的身上。

“这回你可以和我盖同一条被子,抱着我。”乐声的手就缠在厉寻川的脖子上,像一只撒娇的小奶猫。

厉寻川喉结动了动,手掌还放在乐声的头上一下下的摸着,用着很轻的声音,说:“抱住了,还害怕吗?”

乐声摇头笑笑,又往厉寻川怀里挤了挤。

看乐声情绪好了一些,厉寻川又问:“怎么又突然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

乐声的声音有些发闷:“静琳姐晚上来过,把《孤儿院》改过的剧本给我看了。那个剧本总会让我觉得害怕,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满脑子都是剧本里的情景。”

“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厉寻川问。

“我也不知道。”乐声回答,他垂着眼,说,“我总觉得...剧本里躲在柜子里的孩子就是我。”

“乐声。”厉寻川低头,吻了吻乐声的头顶。他忽然想起乐声头顶的疤,动手摸了摸,“你小时候的事情,还能记得清吗?这道疤,还能想起来是怎么留下的吗?”

“记不清了。”乐声回忆片刻,那段模糊的记忆仿佛就在眼前,雨西却蒙着一层薄雾,怎么挥都挥不散。

他继续回复:“刘姨抚养我前的记忆,无论我怎么去想,都想不起来。”

“那就不要再想了。”厉寻川觉得乐声遗失的记忆应该不会是什么好的回忆。乐声头上的疤,应该就是让他失忆的源泉,他因为剧本频频做着噩梦,很有可能是因为和里面的人物有类似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