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哦，”邵歆耍无赖。哪里还有点刚才脆弱的样子，他故作娇羞，“人家第一次，你要负责的。”

“……”景舒一把把人给推开了，“不，我特别渣，不打算负责。”

说着，两个人都笑了。

景舒掐了一下邵歆的脸，许下一句简单到极致却叫邵歆安心无比的承诺：“一切都会好起来，我在呢。”

“嗯，”邵歆握住景舒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终于不再后悔和景舒坦诚，他几乎抱着感恩的心态，尾音颤抖着说：“我知道，我会的。”

他爱的人刚才说要保护他呢，光是知道这一点，邵歆几乎都想哭了。

坦白之后，邵歆明显就轻松许多。他守了这些年的秘密，终于可以叫心里念着的那个人知道一点点。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喜悦是在之后一层又一层地叠加上来。像是做糖浆千层，一层又一层，淋得满满的，密密的。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摸着自己的心脏，又触碰着自己的唇，只觉得越来越高兴，欢喜得简直要爆炸了。邵歆捂着嘴蹲下来，抱着自己，乐得发抖。想对着窗户狂吼几声，原地蹦跶几下，甚至想跳一支舞。

勉强爬到床上，又辗转反侧睡不着。景舒就在隔壁，想见他的念头几乎在燃烧。邵歆打了几个滚，悄悄打开了门溜了出去。他傻兮兮的，分明相见又怕打扰了景舒休息，就守在景舒的门口。仿佛门板比墙壁薄一点，他就能离景舒近一点——就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