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同意池秋雨提出来的条件后,第二天他就找来了一脸傻笑着的顾风。

“是你?”

“你还记得我啊?!真好!”顾风看上去很兴奋,开心得像个两百斤的猹,“看样子我们还算是有缘分,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白荼觉得这家伙有些热情过头,一下子还不怎么招架得住,便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池秋雨,后者对他笑了笑,温声道:“在医院的时候你不是说过是吃冰淇淋才闹的胃病吗?小区附近没几个专门做冷饮的店面,我那天找了一下午,就把那个害你住进医院的人找到了。”

“原来你骗我去公司加班,实际上,是去找人了。”

池秋雨正想回答,顾风几下就挤到白荼面前,胯着一张丧脸向他道歉:“对不起啊,我当时光顾着想和你搭上话,不知道你不能吃凉的。”

白荼摇摇头:“没事,老.毛病而已,别放在心上。”

顾风挠着后脑勺傻笑:“那就好,池先生那天来找我的时候我都吓坏了。”

他们二人有说有笑的,池秋雨孤零零的站在一边,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中间隔了一道高墙般,和那融洽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握紧了拳头,五个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里,很快便浮现出弯弯的、青紫色的月牙印。

青年脸上那种放松的、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笑,池秋雨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而现在,它属于别人。

“哎?池先生,你怎么还站着呀?”顾风转头注意到了像根电线杆一样杵在原地的池秋雨,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向他招招手,“快过来坐啊。”

他的动作做得过于熟稔,这样反客为主的语气,甚至让池秋雨觉得,这个家是白荼和顾风的,他仿佛才是那个初来乍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