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有些心虚。

事情当然不仅仅是她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实际上她的堂哥对光明神说的那些话,隐约暗指陛下是个该被铲除的异端,只有凯恩公爵一家才是真心实意的光明信徒。异端根本不配成为帝国的主宰。

可惜她哥哥没有说动光明神冕下,反而被陛下抓了个现行。这下他们一家都成了上流贵族圈里的笑话。

她的恋人还在为她忿忿不平地指责陛下。安娜心中感动又羞愧,忍不住把头靠在恋人怀中:“希望光明神冕下不要怪罪哥哥的失礼就足够了。至于陛下……”

她咬咬唇:“陛下看不惯我们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艾尔文揉了揉她的脑袋作为安抚。

安娜哥哥的事情,对“光明神”和帝国之主来说,都不过是个不值得上心的小插曲。

“光明神”冕下程榭之正在研究一份帝国领土的羊皮地图。

系统:“你想要这片大陆的信仰?兰德尔不是能够容忍别人挑衅他威严的人。”

程榭之指尖沿着羊皮地图的轮廓轻轻划过,眉眼掠过一丝狂妄:“不仅仅是表面的神权信仰,我要——真正的臣服。”

……

“陛下,找到您说的那幅画了。”一位年轻的骑士抱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画作走到兰德尔眼前。

年轻的君主点了点头,示意他把画作放下。

“没事不要让闲杂人去打扰光明神冕下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