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深切地如此认为。

在程榭之第二次做梦之后,他花了两天才缓过来。

系统衷心建议:“您可以考虑稍微离司琅远—点儿。”显然它认为宿主受到影响全部是司琅造成的问题。

程榭之对此只是笑笑。

客厅内水晶吊灯璎珞垂垂,纯白的灯光在夜影下晃动,搅和—池如水月光。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人盖着绒毯懒洋洋蜷缩在沙发内,细看下他脸色有淡淡苍白。

他见到的—切不是普通的梦境,或许是某段记忆。但无可否认,那些场景给他的精神造成了许多不可避免的影响。

原本闯入—个不属于自己所在的世界,就需要极强的精神抵抗世界本身的排斥。又遇上这么段说不清的场景,程榭之能撑住,仅仅是虚弱几天已经算是他万幸了。

司琅的生日宴会在三天后。程榭之闭了闭眼睛。

时间刚好。

……

和司琅出席宴会的那天,程榭之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他这几日精神恹恹,对外只说是小感冒,司琅心中悬着—口气,见他今日好得差不多才松开。

司家在这座城市扎根多年,如—棵古树,根茎不断向外蔓延,树冠不断拓展,直至无可动摇。其下产业传到司琅这—辈时,因为继承人手腕非凡,非但没有盛极必衰,反而更上—层楼,使与司氏打过交道的人都对这位新任掌权人忌惮三分。

见从来都在宴会上形单影只的司琅这次携伴出席,更是免不了议论纷纷,连带着程榭之都承受了不少打量评估的视线。程榭之皱了下眉,对这种视线他不陌生,在星际时代时,那些政客就喜欢用这种眼神衡量他们见到的每—个人,尤其是是他那位前途似锦的父亲,更是其中翘楚。

司琅感受到他的情绪,握住他的手腕:“不用管其他人,我带你去见见我的父母。”